她病了,似乎还很严重。
那女人不像是会被这么点事就击倒的菟丝花,可是又在盘算什么?
心思被拉远,墨归完全没有听到其他人在说什么,直到有人起身开始告辞,他才回过神来。
因为前面还没有打扫干净,娄鹤筠只能引着大家从济民堂的方向离开。
各自牵回自己的马,鄂君颜朝墨归拱了拱手,笑道:“小公爷,再会!”
墨归翻身上马,却没有走,他看了鄂君颜几眼,却看不出面前这男人的心思,索性直接问道:
“鄂公子这般风流人物,竟为了娄家与人当街打架,墨某实在不解!”
“他乡遇故知,娄兄可是我在京都少有的故交,我怎能坐视不管!?”鄂君颜依旧笑得如月般洒脱。
故知。
墨归派人查娄鹤筠,当然也查到了关于沐云书的一些事。
沐家与君家定过亲,后来君家小子寻到生父,这婚事就作罢了。
只是他派去调查的人说,当年平南侯并未反对这个私生子娶亲后再认祖归宗,是鄂君颜自己放弃的这门婚事。
既不喜,为何还要招惹,若喜欢,又为何要放弃?!
墨归阅人无数,如鄂君颜这种叫人琢磨不透心思的人,真的少见。
“小公爷,没别的事,贤弟就告辞了!”
鄂君颜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墨归的思绪。
墨归收敛了神色,朝鄂君颜抱了下拳,道了一声“告辞”,便轻夹马腹,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他回镇国公府时已是很晚,刚进门就瞧见一个白球冲了过来。
阿旺这小家伙平时对他没这般热情,怕是嗅到了沐云书的味道,才会如此的激动。
抿了抿唇,他从怀里将那香囊拿了出来,瞪着阿旺道:“瞧你惹出的祸!”
这东西留在他这里许久了,拾到的那天他便打算送回,却在半路遇到了一身狼狈的小修逸。
那日为帮她摆脱麻烦,才忘了这事,如今却是再没机会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