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帝对太子起了内疚,或者有别的原因,那就会默认更多,但是不会允许我杀高品。
如果全部过程都不反对,还默默帮助,甚至擦屁股,那就可以期待了,我这个太子儿子,有前途了。
苏子籍眸子一沉,再说要下手,自然是已致仕了的人,对方已不是正式的朝廷命官,死了也不会引起重视。
既这样,苏子籍自然要随心行事了,再说,也是为叶不悔报父仇。
去商大人家,是不是要准备下野道人眼睛一转,说着:虽是致仕,但还有两个亲兵养着护院,不可等闲视之。
苏子籍摇摇头,似笑非笑:怎么,你怕了
自然敢!野道人这时还不知道苏子籍要杀人,心疑自己卷入了旋涡,也许是逼供,虽觉得去一个官绅人家干这个,实在过于冒险,但苏子籍就这么盯着看,野道人就知道,能不能获得信任,就在此一举。
要是退了,可能再也没有办法了。
目光在苏子籍一转,一丝淡不可见的青气引了注意,突想到了自己的年纪,不由苦笑。
自己都四十余岁了,还有多少时间
不想庸碌,就只得冒险,再说跟着张大措,手上也有命案,除死无大事,又怕什么
怕是今晚要下个狠手,递个投名状。
这样想着,野道人还想说话,叶不悔指挥着伙计回来了,端了几样酒菜:你迟迟不回来,酒宴已用了。
这明显是给自己用,没有打算招呼,野道人也能理解,中了解元,又七天不见,当下连忙说:公子和夫人慢用,我已经用过了,先告辞了。
也行!对野道人,苏子籍并不多担忧,虽邀请同去,也不过是因并不把此人的武力当回事,真背叛了,到时都不用找人,当场就能解决,免得这滑头趁机溜了。
至于报官,去了就是同伴,不去的话,报什么官
我说杀人了么,我是说拜访。
我堂堂解元,拜见官员前辈,不是很正常
野道人走后,苏子籍就上了桌,和叶不悔对饮,只是在差不多结束时,提了自己晚上有事,会稍晚一些回来,甚至可能夜里不归。
叶不悔狐疑盯着苏子籍看了看,若不是野道人刚走,那一位也不像是会带着苏子籍去烟花之地的人,怕是叶不悔都要怀疑苏子籍是要约人去什么不太好的地方了。
那你可要注意着些,我等你回来。这些质问,在舌尖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这个小辣椒,曾经会因苏子籍一句话不对就爆炸,虽只是名义上成苏子籍的妻子,可经历了亲人亡故以及后来的生死相许,她已稍有成熟。
听到她的叮嘱,苏子籍心里一暖。
不要等太晚,你自己也注意着些。还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别说,这可是以前苏子籍绝不敢做的事,摸这小丫头脑袋,犹摸老虎屁股一样惊险刺激,眼下可以时不时如愿,别说,手感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