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响彻天际!校场上,以林俊义为首,五百禁军纷纷看向白色战马上坚毅的身躯。目光中又是震撼,又是崇敬。更有甚至,早已老泪纵横。这一战,他们胜了。战胜东岛,扬我大盛国威。这一战,他们更证明了自己。他们,不比任何人弱!“末将,拜谢殿下!”林俊义心中感激万分,对着赵铮单膝叩拜。如果说昨日,他对赵铮还多有不服。那么此刻,便是真正的臣服。身后,五百禁军齐齐单膝下跪!声壮九霄!“拜谢殿下!”面对着黑压压的将士,赵铮高举手中的长剑。一股豪迈的气势,油然而生。上天让他阴差阳错来到这里。也许这一世,就该如此慷慨激昂!与此同时,楼台上,一片寂静。所有文物群臣,皆紧盯着校场上的情况,神色震动,久久难以回神。这场演兵论策,赵铮……大胜!秦牧和楚文清等一众朝臣,目光下意识落在校场上那道银袍银甲的年轻身影上,眼神复杂。即便是他们,先前对赵铮都并不看好。可而今,赵铮用一场大胜,向他们证明了自己!半晌,秦牧摇头一笑。倒是他们小觑这位大皇子了……而唐极那边,此刻依旧沉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后,再未有任何表现。似乎,一切和他无关。倒是周表和刘武,面容呆滞间,心中更是翻起滔天海浪。这场演兵论策,赵铮怎可能取胜?仅凭禁军中那些散兵游勇,也能胜过东岛国的精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虽然赵铮胜了这场演兵论策,他们并没有任何损失。可是,对于眼下的结果,却依旧难以接受!先前他们还在筹划着,待到演兵论策之后,上书陛下,剥夺赵铮皇子身份!但现在,一切都沦为了梦幻泡影!“胜了……”“大殿下大胜!”终于,有朝臣反应过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朝臣们齐齐起身,向御榻上的赵明辉躬身道喜。“大殿下扬我朝国威,大破东岛国使团!”“自此,我朝喜添一方藩国!”“陛下圣恩,威加四海内外!”这场演兵论策的胜利,对于整个大盛而言,极其重要。不但能威慑出贼,不敢轻易对大盛用兵。更重要的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而易举使东岛国俯首称臣!大盛数十年来,已经从未有过如此幸事!御榻上,赵明辉眼里的惊和喜看得分明。睥睨着校场上一道道身影,最终,目光落在赵铮身上。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得不说,自己这位皇子,越发让他惊喜了。此时,校场上的上川沪,终于从失败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转头望向四周,迎面是一道道身穿大盛禁军甲胄的身影。寒光照铁衣,威风凛凛!上川沪眼眶通红,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心中,却满是无力。“上川沪,你已经输了!”赵铮咧嘴一笑,居高临下。“来人,带贼首去见陛下!”上川沪越发面如死灰,眼神一片萎靡,再没有半点战意。麻木的被大盛禁军拖拽起来,带到楼台之上。赵铮步伐沉稳,行动间盔甲轻敲,一片金铁交织之声。走到赵明辉面前,缓缓停下。“儿臣,幸不辱命!”赵明辉笑着点头,显然对于赵铮极为满意。可不等他说话,唐极却笑着走上前来。“今日一战,大殿下力挫东岛,扬我大盛国威,实乃国之幸事啊。”“本公得见大殿下风采,实在三生有幸。”唐极话里话外,丝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周表一见,也跟着上前,笑眯眯道:“镇国公所言极是,我等对于大殿下,更是佩服之至啊。”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赵铮笑了笑,拱手还礼。“两位谬赞了,赵铮还年轻,愧不敢当。”这两个老狐狸,心里失了算盘,肯定很失望吧?“镇国公和右相言之有理。”此事,赵明辉终于站起身来。“赵铮,你这一战,扬我大盛国威,你且放心,朕一定重重有赏!”说罢,眼神终于落在上川沪身上。“东岛皇子,此次演兵论策,你既然输了,那么……”“启禀大盛皇帝陛下!”赵明辉还未说完,却见那长谷连忙走上前,拜倒在他面前。“以演兵论策,兵不血刃,便要决定事关两国江山社稷之大事!”“不知……这是否太过儿戏?”长谷说完,连忙对上川沪使了个眼色。上川沪这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紧咬牙关。“不错,大盛皇帝陛下,此次演兵论策,虽然我东岛输了,不过赌约之事,还得再议!”再议?此言一出,大盛文武群臣目光皆是一凝,心中愤愤。昨日,东岛一方亲自答应了赌约。演兵前,更签订了契约。此刻东岛输了,居然还想不认账?想得美!赵明辉淡淡扫向上川沪,神色平静如常,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无论是大盛与我东岛割让十座城池,还是我东岛向大盛俯首称臣,皆以一场演兵,便草草决定,终究难以服众!”上川沪沉声辩解,眼中泛着晦涩莫名的神采。“一场所谓演兵,两军之间所有武器皆用布匹包裹,这与市井斗殴又有什么区别?”“若以此便让我东岛俯首称臣,只怕……纵使我同意了,我东岛子民,也万万不会同意!”眼下,他已经连脸皮也不要了。无论用什么手段,也绝对不能应了那赌约!话音落下,在场文武群臣看着上川沪的目光完全变了。纷纷怒目而视。连赵铮也无奈撇嘴。东岛不愧是东岛,如此厚颜无耻,还真是刻在基因里的。“东岛皇子莫非想反悔不成?双方协议俱在,你如何耍赖?”秦牧看不下去了,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楚文清紧随其后:“不错!东岛既然答应,如何反悔??”“如此耍赖,莫非不怕我大盛兵临东岛?”其下,群臣纷纷质问,义愤填膺。赵明辉面无表情,可阴沉的目光,也证明了他心里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