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既然如此笃定,某三日后定再登门,某告辞。”良久,就在帝祀以为谢词安会一口拒绝时,不料谢词安却微微一笑,疏远却有礼貌的起身,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眀棠。帝祀身子一顿,发现谢词安看着眀棠的时候,不若他看别的女子,眼中总是带着一股疏离跟隐隐的厌恶,反而是有浓厚的兴趣不断浮现。这样的眼神帝祀并不陌生,因为他之前只见过谢词安在看向收集的典籍时才会露出这种眼神。帝祀的心有些烦躁,站起身,金贵的脸板着,开始赶人了:“夏雷,送客。”谢太傅乃是三朝老人,也是承德帝的老师。对待谢太傅,承德帝十分恩重,连带着谢词安也成了太子的伴读。但是所有人都以为谢家会支持太子,可三年前谢词安却以才学不佳,举荐了别人代替自己成为太子伴读,而他则是闭门不出,直到考取状元,这才又在大众面前再涨波澜。未央宫未出事前,帝祀曾经跟太子还有连王等人都曾受过谢太傅的教导。对于谢太傅这位老师,帝祀也是十分礼重的,眀棠不知道这些年谢太傅是否真的没跟帝祀联系过,可刚才她看谢词安跟帝祀坐的及近,想着帝祀跟谢家的关系定然不一般。或许,只是差一个理由让帝祀跟谢家在名义上接近而已。想到此,眀棠翻了个白眼,在心中鄙夷帝祀。所以说贱人就是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帝祀吧。“呵。”看见眀棠那个白眼,谢词安难得一楞,眼神幽深,像是带着什么心事一般,摇头失笑,朝着帝祀作揖:“王爷王妃,某告退。”谢词安穿的那身紫色的衣袍,整个人尊贵非凡,虽然他的身姿较为瘦弱,可他的个头高,将那身衣袍很好的撑了起来。今日一见这位名满西京的谢家大公子,倒是也饱了眼福。眀棠眯了眯眼,谢词安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眀棠的眼神,他的身子一顿,猛的扭头,眼神再一次与眀棠对上。鬼使神差的,眀棠忽然对着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谢词安一顿,再不犹豫,飘飘然走了。“眀棠。”冷风传来,下一秒,墨色的蟒袍便占据了视线。眀棠眼皮子都不抬,用小手撑着下巴,有些犯困:“昂,怎么,王爷又有何指教。”“本王上次与你说了,要你记住你战王妃的身份,你是不是将本王的话当耳边风,当着本王的面便勾引谢词安,你以为谢词安是什么人,也会被你蛊惑?”帝祀盯着眀棠,眼底一片憎恶。憎恶下,还有数不尽的冷意凛冽。眀棠猛的抬起头,瞌睡也没了,眼底全是错愕:“帝祀,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谢词安了?你有病就赶紧去治,没病就赶紧滚,我看你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或者是疑心病太重。”眀棠烦躁的起身,作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