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甚至在于理智之前,她听到自己迟疑的嗓音:“这个手串……能借我看看吗?”上官临临也奇怪看了她一眼,但很爽快地把手串摘了下来:“当然可以啊……”而后把手串递给了她:“喏。”时觅迟疑摊开了手掌,上官临临松了手,手串轻落入掌心,微凉的玉石触感和肌肤相触时,时觅怔了下,视线不由缓缓移向手串,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拿起,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串上的佛像,心里那种空茫的感觉更甚,手指像有自己的自主意识般,在第三个路路通下停了下来,略作停留后,抠开了虚塞进去的小铃铛,略带稚气的“SY”两个字也出现在眼前,时觅又是一怔,手指迟疑着摸上那两个字母,又像被烫着般瑟缩了下,神色空洞得厉害。上官临临没注意到时觅的异样,很是意外地看向她:“咦,你怎么知道这里刻有字母的?我都是长大了才无意中发现它的。”傅凛鹤刚好走到教室门口,上官临临的惊奇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耳中。他脚步顿住,看向失神看着手串的时觅。他看到时觅茫然回头看上官临临,茫然地摇着头:“我不知道,就是……好奇想看看……”眼神里是纯然的迷惘和困惑不解,抚在手串上的长指无意识地来回抚摸着,带着些不知名的留恋和怀念。傅凛鹤视线缓缓落在她流连在“SY”的白皙手指上,星眸半敛,迟迟没动。上官临临已笑着看时觅:“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时觅时觅,名字首字母缩写也是SY,难怪你一下就能找到这上面的刻字。”时觅迟疑看了她一眼,勉强牵唇笑笑:“是啊,好巧。”压在“SY”字母上的手指微微停下,指腹无意识地描摹着那上面的一笔一划,整张人又陷入熟悉的空茫中,大脑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像隔着重重迷雾,她迷失在那重重迷雾里,什么也看不清,也摸不着。傅凛鹤就站在教室后门,沉默不语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上官临临终于察觉到了时觅的异样,担心看向她:“你……怎么了?”眼睛已经担心看向她手中的手串,手动了动,似是怕时觅拿走,手想伸过去拿回,伸到一半又有些迟疑,似是担心这么做不妥。时觅也看到了她犹豫伸来的手,回过神来,尴尬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手串,把东西递还给了她。“不好意思啊,这手串太独特了,我看得有点走神。”她尴尬道歉,手串放入她掌中时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串手串,眼神里带着她不熟悉的不舍。傅凛鹤视线全程在时觅身上,他没错过她放下手串那一瞬的动作停滞,以及她看向手串时眼眸中流露的不舍。这样的眼神他在小沈妤脸上见过,在他生气于她的不珍惜,误以为她自作主张把他送她的手串送人,作势要收回他送她的这条手串时,她委屈地瘪着小嘴,红着眼睛,慢吞吞地把手串摘下来放到他手上,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万分不舍,连放下手串那一瞬间的手指停顿和看向手串时眼神流露的不舍都一模一样。傅凛鹤微微偏开了头,喉结上下剧烈起伏着。他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沉默退了出来,在走廊里给柯辰打了个电话。“我那天让你查的上官临临和上官圣杰,现在什么情况?”电话那头的柯辰正要熄灯睡觉,闻言忐忑得睡意全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又赶紧回他:“还在查。”傅凛鹤:“这都几天了?”他嗓音不大,冷冷静静的,也不发飙,但柯辰还是听出了一身冷汗,没敢提醒傅凛鹤也没几天,而且他托他查的事和人不少,一个严曜,一个时觅,一个上官圣杰,一个上官临临,班还要上,工作还要处理,他人脉虽广和筛选信息的能力虽然强,但本职工作也还是只是一个秘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