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叶星语发烧了。封薄言叫了医生进来。医生说退烧药已经给过了,几小时内不能再给,只能靠物理降温。封薄言看着脸颊烧得通红不断呓语的女孩,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打来一盆温水给她做物理降温。“爸爸。。。。。。”她睫毛颤抖着,轻轻呓语。封薄言凑近了听。叶星语烧得迷迷糊糊的,喃喃道:“爸爸。。。。。。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接你出来了。。。。。。”封薄言听着她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的颜色变深了很多。“好冷。。。。。。”她忽然抱住了自己,颤着睫毛发抖。真的好冷,浑身像被浸泡在冰水里一样,寒到了骨缝里。她想将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封薄言搂住了她,似乎想给她温暖,躺进被子里,让她靠在他怀里。叶星语触碰到了热源,更紧地缩了过去,小脸贴在他胸膛上,哆哆嗦嗦地说:“好冷好冷。。。。。。”“没事,我在。”封薄言哄着她,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叶星语搂紧他,双手攀在他脖子上,想要更多更多的温暖。封薄言只好脱下自己的衬衣,让她搂得更紧一点。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她搂着他,双手双脚全攀了过去,像树袋熊一样赖在他身上。封薄言没有挣开她,但呼吸越来越沉了。他始终是个男人,她这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有些难受。天渐渐亮了。叶星语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迷迷糊糊中,她摸到了几块结实的腹肌,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呆在封薄言怀里,他抵着她,很强烈。叶星语顿了顿,整个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封薄言怀里。“你醒了?”恍惚间,封薄言已经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已经不烫了,他松了一口气,“烧退下来了。”叶星语愣了愣,“我昨晚发烧了?”“嗯,烧了一整夜,一直喊冷,所以我就上床抱着你。”两人挤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封薄言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忽然就吻住了她。叶星语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吻住了,她的心震了一下,推他,“吻我干嘛?”“夜里你一直喊冷,往我身上蹭,蹭了我一整夜。”封薄言嗓音沙哑,吻住她,“你折腾了我一整夜,我现在很难受。”“。。。。。。”叶星语呼吸急促,不肯承认,“哪有?”“哪没有?”封薄言放手机录音给她听。她软声喊着:“好冷。。。。。。”然后音频里传来封薄言急促的呼吸声,“叶星语,你干什么?”“好冷,大叔,我好冷。。。。。。”她使劲往他身上蹭。封薄言咬着牙说:“不要再蹭我了。”但是女孩就像没听到,一个劲蹭着他,“这暖暖的。。。。。。”音频里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沉。“你居然录下来了?”叶星语不敢置信。“这是睡眠记录,手机自动录的。”封薄言哼了一声。叶星语整张脸都烫了,她没想到,她昨晚烧得迷迷糊糊居然做了那么流氓的事情。“现在知道自己多不老实了吧?”封薄言看她一眼。叶星语结结巴巴,“那也是因为。。。。。。烧迷糊了。。。。。。”“烧迷糊就可以耍流氓?”叶星语回答不上,下一秒,就又被他吻住了,他轻咬她的嘴唇,沉着呼吸说:“弄得我那么难受,你要补偿我。。。。。。”叶星语被吻得有点缺氧,脑袋昏昏沉沉的,顺着他的话问:“怎么补偿?”“过来,我抱抱。”叶星语呼吸不稳,颤着嗓音说:“我还没退烧呢。。。。。。”“就摸摸。”洗完澡,封薄言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昨晚那套衣服。刚好这时,医生过来查房了。一群人走进来,刚好就有沈清越,见到他,叶星语脸红了红,躲到被子里去。封薄言刚刚洗完澡,沈清越看到他,不禁挑了挑眉,含笑道:“哎哟,你昨晚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在这?”“她生病了,我过来照顾她。”封薄言完全不会不好意思,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袖子,走到沈清越面前,“她现在怎么样?”说到正事,沈清越恢复了正经,道:“嫂子就是感冒了,现在烧退了,问题不大,开点药回去吃就行了。”“嗯。”封薄言泰然自若。叶星语脸红得要死,躺在床上不敢说话。沈清越出去开药。封薄言也要走了,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好好在这休息,我去看我妈了。”“嗯。”她不知道说什么,应了一声。封薄言带着许牧走了,留下一个女助理,让她在这看着叶星语,还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叶星语有点感动。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又这样耐心照顾她,她实在不相信,封薄言对她没有感情。吃完饭,NAS集团的法务过来了,他们给叶星语送了律师函过来。叶星语看了一眼。猜得没错,NAS集团那边要她承担五千万宣传费的损失,开庭日在下周。也就是说,还有一周时间来解决这件事。女助理看到NAS集团的法律顾问,躲到走廊上给许牧打了个电话。许牧收到消息,走到封薄言面前说:“先生,NAS集团的法务来医院找太太了。”封薄言此刻跟沈清越站在ICU外面,霍云珠就躺在ICU里,浑身插满了医疗管子,还在沉睡中。沈清越问许牧:“NAS集团的法务来找嫂子干什么?”许牧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下。沈清越分析道:“奇怪了,区区几千万,难道那姓裴的没办法给嫂子兜底?他不是喜欢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