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儿,她没有多问,也没有问他吃没吃,只是客气地冲他笑笑后,便走了。傅凛鹤没再出声,没跟过去,但也没离开。时觅从路边店铺的玻璃里能看到他的车还停留在原处,她纳闷地皱了皱眉,走进了路边超市。洗手间的灯坏了,她过来买一个换上。拿着新买的灯管从超市出来时,时觅发现傅凛鹤还在。两人又不可避免地打了个照面。时觅和傅凛鹤不是因为变成怨侣分开的,她做不到视而不见,但婚姻里本来就像陌路人,也做不到亲昵打招呼,因而视线再次对上时,她微微牵了牵唇,算是打过招呼。傅凛鹤没什么表情,只是动也不动地看她,很平静,却带着压迫感,让时觅连呼吸都变得拘谨起来。她经过傅凛鹤车时,傅凛鹤推门下了车,跟在她身后。时觅:“……”但傅凛鹤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地跟在她身后,一块上了楼。到房门口时,时觅终于忍不住,迟疑扭头看他:“你……是有什么事吗?”傅凛鹤:“没有。”时觅:“……”傅凛鹤:“家里还有饭吗?”“……”时觅忍不住提醒他,“那个,我们离婚了。”傅凛鹤:“老同学来你家蹭顿饭都不行?”时觅一时语塞,迟疑着开了门。傅凛鹤瞥到她手里拿着的灯管,眉心微微一拧:“灯坏了?”时觅点点头:“嗯,洗手间灯管烧了。”傅凛鹤把手伸向她:“给我吧。”“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时觅拒绝的话没说完,傅凛鹤已经取过了她手里的灯泡。他抬头看了眼洗手间灯,随手拎过玄关的椅子,往洗手间灯下一放,人便站了上去。他人长得高,人往高凳上一站,抬手便够到了灯。时觅怕漏电,一声“我先去把电关了”后,便拉下了电闸,房间一下陷入黑暗。时觅打开手机电筒,给他打照明:“能看得清吗?”“嗯。”低沉平静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时,傅凛鹤已娴熟取下了灯泡。时觅没见傅凛鹤换过灯泡,他换灯泡的动作娴熟且利落,有种干脆利落的帅气,时觅视线不由从他手上移向他脸,由下往下的视野里,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落在灯影里,深邃而认真。时觅看得有些失神。傅凛鹤很快换好了灯泡,他从椅子上下来时时觅还在盯着他看,来不及躲闪的眼眸撞上他的,她尴尬扯唇,稍稍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傅凛鹤视线从她后挪的腿上慢慢移到她脸上,落在她眼睛里,但并没有说话。他不言不语的态度时觅越发觉得尴尬。“那个,我去看看灯好了没有。”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手机落地,炸开的光线一下充斥整个空间。时觅心脏微微提起时,傅凛鹤已经将她提拽到了身前。她惊惶抬头,他的手掌顺势从手腕滑落进她腰后,紧紧箍搂住她腰,另一只手落在她脑后,托抬起她的脸,清冽的气息逼近,傅凛鹤吻住了她。时觅下意识去推他。箍在腰间和后脑勺的手骤然收紧,傅凛鹤突然加重了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时觅也拒绝不了。渐渐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响起。傅凛鹤将时觅推抵在了墙上,有些发狠地吻她。时觅鲜少见过傅凛鹤这样粗暴强势的一面,隐隐带了某种急于宣泄的情绪,她心里困惑,但傅凛鹤并没有给她深究的机会,吻得越发深重,眼看着就要失控,手机在这时响起,刺耳的手机铃声瞬间打破了屋里的旖旎。傅凛鹤倏然停住,他没有让她看到他的脸,抬手将她脸压靠在了他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