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饶是胆子再大,也吓得直哆嗦,惊呼了声:“饶命啊!”可刚发出声音也被朝晖给打昏了。“五弟,别把动静搞的太大,直接把人带回去再审。”太子宋长锦撩起衣袍,头也不回的走了。--等阿莲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度分不清楚今夕何夕,置身何处。四周昏暗无光,空气中弥漫着血污的味道。由远及近的飘来鞭子抽在皮肉伤的动静,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求饶声夹杂其中,让人冷汗直冒,入坠修罗鬼道一般。阿莲瑟缩成一团,后知后觉的回想起在猫耳巷的经历。她颤抖着摸了摸身子,发现还是男装,假喉结也在。还好还好,至少女儿身没露馅。“你醒了?”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阿莲拧眉贴着墙角,警惕的和那声音的主人拉开距离:“你。。。。。。你是什么人?”“比你,咳咳,比你早些日子进来这鬼地方。”那人的气息很弱,咳嗽的动静宛如踩碎的封箱,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似得,明明痛苦不堪却硬撑着攀谈。最让阿莲意外的是,此人竟是个姑娘。阿莲虽然自私,但心不够狠。“别怕,我害不了你。”阿莲有些狐疑的眯着眼睛,穿透黑暗想看清楚对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姑娘居然浑身血污,新伤旧伤交叠,干涸的血迹与刚刚渗出的血纵横交织。长发乱如草堆,遮住了半张脸,瞧不清楚模样,但确实有些惨不忍睹。阿莲见不得这场面,匆匆收回目光,“你是害不了我,但你被打成这样,肯定是犯了重罪吧,我却和你关在一起,怕是也要遭遇的。”那女子轻笑了声,身上的伤竟又渗血了。“聪明啊,我是帮家主走私被抓才落得如此境地。”走私?!阿莲想到她也是因为猫耳巷销赃才会被抓。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想要找赛金花,可又反应过来,赛金花是大鱼,和她这种拿货销赃的小虾米不同,自然不会关在一处。事情的走向越发不可控,阿莲想到春生还在凭澜苑盯着,她身陷囹圄,虽还未到午时,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别找了,小角色才会被关在此处。”那女子又咳了声。阿莲从怀里摸出帕子想帮她压着出血的地方,带出了顾老伯塞的那些脆枣。“喏,你吃点甜的,总能好受点。”阿莲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又说道:“你这浑身的伤定然不是小角色,何必蒙骗我。”“我是小角色,因为严刑拷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偏又是个女子,这才隔三差五打我出气罢了。”她‘咔咔’咬这脆枣,声音含糊不清。“女子又如何,凭空让人糟践吗?”阿莲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