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锦绣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眀棠已经晕了过去。锦绣不敢耽误,大脑飞快的旋转。她将眀棠从床榻上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似乎很怕眀棠掉下去,她将床单把眀棠直接捆在了身上。做好一切后,她艰难的走到床榻后的墙跟前。伸手在一个不起眼的花瓶上转了一下,只听轰隆一声,不大的声音在卧房内响起,墙面居然往两侧移动。只有堪堪一个人影大小的密道,锦绣想也不想,便带着眀棠钻了进去。现在秋水院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卧房门口,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有一抹身影从卧房后走了出去。眀棠虽然不重,但锦绣就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刚出了密道,她就跪在了地上。“王妃,坚持一下。”生怕自己耽误时间,锦绣便背着眀棠跪着往前爬。从卧房后面出来直走,便是后院了。秋水院本来就偏僻,后院很大,全是荒地。锦绣一边喘气,一边跪着往前爬。她的身子在颤抖,可速度却不慢,没一会,她便背着眀棠,爬到后院的一颗大树下。她顾不上歇息,将眀棠放下,让她靠在大树下休息,然后自己看向地面。连个铲子都没有,想起眀棠的话,让自己将她栽在土里,锦绣咬了咬牙,直接用手刨土。还好后院的土都不硬,十分松软。一盏茶后,锦绣满手是血的终于将坑刨好了,然后将眀棠背进了土坑中。这些年,凡是眀棠吩咐的,锦绣都照做无疑,眀棠说让她将自己栽在土里,锦绣就照做了。将一切都做好后,锦绣将土埋在了眀棠的身子上,只露出眀棠的头。随后,她双手合十,祈祷的盯着眀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看见眀棠的脸没那么苍白后,锦绣这才伸出手臂,将眼眶中的眼泪擦干,安静的等着。与此同时,玉宇院。早在帝祀出王府的时候便将明画安顿在了自己的院子中。他赶回来的时候,明画好巧不巧的又吐了一口血。站在床榻边,府医满脸苦兮兮的诊脉。“怎么样了。”跟刚才在秋水院比,帝祀明显现在更紧张了。而这也让府医更难办了。因为他,也诊断不出明画到底是什么病,因为她的脉象根本就不像是生病了。可她又一直在吐血。“阿祀,我没事,大姐姐如何了,听闻你们刚才被刺杀了,咳咳,你有没有受伤。”明画满脸煞白,整张小脸上全是冷汗。汗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流,可她看见帝祀,却挣扎着起身,往床榻下走。“噗通”一声。明画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帝祀瞳孔一缩,两步并做一步,伸手将明画抱在了怀中。“本王无事,莫怕,本王在。”将明画抱在怀中,帝祀想将她放回床榻上,可明画却搂住了他的脖子,细细的哭了起来:“阿祀,都怪我,怪我这身子拖累了你,若是日后。。。。。。你就莫要再为我操劳了。”明画细细的哭着,声音若小猫一样引人怜惜。她本就生的美,这么一哭,更是柔弱万分,让人心疼不已。“说什么傻话,有本王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帝祀抱紧了明画,将凝霜丸重新塞进了她唇中。可凝霜丸服下没多久,明画又吐出一大滩血,直接昏迷了。她的唇上挂着血,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倒在帝祀眼中。帝祀浑身一僵,想起多年前明画为了帮他,被老嬷嬷打的奄奄一息,或许也是这么倒下的。“王爷,救救我们小姐吧,只需要王妃的一点点血就可以了,王爷!”翠儿哭个不停,帝祀的手都在微微抖,他闭了闭眼,沉声吩咐着:“夏雷,去取眀棠的血,若她不愿,就将她再吊在房梁上,无论如何,本王都会让画儿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