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堂堂战王府,这样像什么样子。”秋水院一团混乱,帝祀身边的老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海棠跟海晴看见老嬷嬷,也跟其他下人一样惶恐,担忧的看了一眼眀棠,垂下了头。钱嬷嬷是帝祀母亲的陪嫁丫鬟。当年宫乱,是钱嬷嬷撞了柱子,险些没了命这才将帝祀保住的。后来帝祀上了战场,钱嬷嬷的儿子又为了救帝祀而死,所以在战王府,下人们都十分尊敬钱嬷嬷。帝祀在边境的时候,便将战王府的后院交给钱嬷嬷打理。现在有了王妃,按照常理,钱嬷嬷是要辅佐王妃管理王府的。可这个战王妃谁来当都行,左右只要德行没什么问题,也不是帝祀的仇人便可。但眀棠不行啊。草包眀棠鲁莽,办事不过脑子,三年前在汴京参加马球赛,不知怎的马匹受惊,好巧不巧的将钱嬷嬷唯一的孙子给撞残了。钱嬷嬷的孙子当时才八岁,便不能行走了。她的儿子为救帝祀而死,唯一的孙子又被帝祀的王妃撞成了残疾。钱嬷嬷要是不讨厌眀棠,那才有鬼了呢。看着海棠跟海晴的眼神,眀棠大脑飞快的旋转。待想到原主跟钱嬷嬷的渊源,她心头沉重。若是原主的记忆没错,当时跟她一起骑马的还有明画吧。因为每隔三年汴京便会举行马球赛。大晋开放,女子也可涉猎骑马。围猎场便在城外的北山上。当时,眀棠跟明画的马匹都发狂了,并排骑在一处,混乱之间,明明就是明画的马撞到了钱嬷嬷的孙子!可明画反应快,站起来后便哭哭啼啼的说眀棠怎么如此不小心,再加上明画的马术比眀棠好,眀棠就这么成了垫背的。当时因为这件事,明丞相险些将原主打死,这才让帝祀泄愤。现在对上正主了,钱嬷嬷能有好脸色给她就怪了。“嘎嘎嘎,眀棠救命,眀棠救命,黑脸怪要杀我。”花朵被掐着脖子,掐的小眼睛都开始翻白眼了。它一开口,帝祀更觉聒噪,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嘎嘎,打女人,不要脸,不要脸。”花朵挣扎着,又赏了帝祀两泡鸟屎。“找死!”帝祀怒,眼底带着风暴。花朵被吓的身子都崩直了,鸟屎像坐了火箭往下落,帝祀浑身僵硬,猛的挥手,将花朵甩了出去。“狗男人,狗男人,没品,没品!”花朵险些没命,被甩飞出去后猛的停在了大树上。确定没人能上来,花朵嘎嘎的乱喊,一边喊一边骂。锦绣赶忙朝着花朵摆手,示意它别喊了。这个花朵,是不是真的话有些太多了。帝祀是谁,能这么听着被它骂么。“闭嘴,再喊,大卸八块。”帝祀一甩衣袖,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花朵。花朵被他看的身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委屈的看了一眼眀棠,猛的朝着她飞了过来。停在眀棠的肩膀上,花朵这才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