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抬脚朝着施缱走过去。庆功宴上。大家都喝得微醺。忽明忽灭的灯光下,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虚假而暧昧。施缱受不了眼前这纸醉金迷的环境。亦或者是刚才亲眼目睹了阮苏绣趴在薛砚辞的胸口。两人的眼神,以及肢体的接触,都让她觉得受了刺激。她玻璃心,不是个心理素质很强大的人。面对这副情景只有逃跑,才最符合她现在的心境。施缱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在她看得见的时候,薛砚辞就能用那种桃花泛滥的眼神看别的女人,若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可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她又是他什么人?施缱就连吃醋都没有资格。她很想哭。忽然手腕被身后的一股力量一把抓住。她猝不及防的被拽了回去。她仰着脸,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薛-砚-辞!”她近乎咬牙切齿:“放手!”刚才他喝了几杯酒,现在有点眩晕。看着她现在仰着脸,眼里含泪,和他气鼓鼓发脾气的样子。啧啧,他只想弄死她。“今晚跟我走。”他贴着她的耳,语气带着诱哄的和她低声说了句。施缱眯了眯眼,要是现在自己手里有把刀,绝对会骟了他!“薛砚辞,你要是再敢对我用强,我会去死。”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是古代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女。只是上个床,男欢女爱,什么死不死的?女人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他还是看得出来。忽然间,他就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猥琐小人?薛砚辞紧紧皱眉。原本沸腾的荷尔蒙,一下子被浇熄。他讪讪的松开了她的手。算了,没意思。……这阵子薛砚辞和阮苏绣的绯闻,一直传得半真半假。所以今天这场阮苏绣作为首席的首场演出,在开始之前,就被不少媒体记者蹲守。他们都知道薛砚辞的身份。都想拍到他和阮苏绣在一起的互动画面。结果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却都出乎所有人意料。不过,不知是谁授意的,最后报道发出去的新闻照片,竟然全都是——薛砚辞仗义护花!有人将他和阮苏绣的照片做了PS处理。最后呈现出的画面都是他揽着阮苏绣,从后台混乱人群里离开的画面。毕竟两人的绯闻也传很久了,可信度极高!大家都在议论,这个阮苏绣还真是个狐狸精!这些“梨花接木”的新闻,施缱也看到了。要不是当时她也在现场,可能连她都会相信薛砚辞对阮苏绣的维护。可是,明明当时他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些记者无中生有的这么报道,就不怕被薛砚辞告诽谤?施缱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这么明目张胆。……祝家。祝橙宁的父亲,祝庭彰站在电视机前,对着屏幕里的滚动报道,忍不住破口大骂:“现在还没结婚,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宁宁,你给他打电话,我来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在外面和这个阮什么的偷吃?”面对父亲的暴跳如雷,祝橙宁倒是难得的冷静。这阵子关于薛砚辞和阮苏绣的绯闻,她已经听了很多。她知道。但是却不敢问,更不敢采取任何行动。可能是因为自己有更深层次的恐惧。以至于她既期待薛砚辞,又害怕和他面对面。自从薛砚辞开始对付翟开津后,祝橙宁就一直在等着薛砚辞联系自己。他之所以会对付翟开津的原因,她心里非常有数。眼睁睁看着翟开津几乎快被赶尽杀绝,祝橙宁很怕很怕,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凌迟自己。可是现在他对她的这种冷处理,又何尝不是一种凌迟?是杀是埋,好歹她也想要个薛砚辞的痛快话!她不想再活在这种折磨里。就是这么日夜吊打着她。她心力交瘁!祝庭彰骂骂咧咧了一阵。见祝橙宁始终不说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快打电话问啊,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祝橙宁张了张嘴,起身说:“我回房间打。”说完就上了二楼,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