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见我全副武装,手还摸着金钱剑的把手,赶紧示好道:“李哥,我就来吸两口。”吸两口?尸香散了也就散了,我做个顺水人情,让它进屋里来吸。黄九趴在窗户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我趴窗口就行,不进来给你添麻烦了。”我眉头一挑,这畜生是打算只吃饭不干活?但把话挑明了说,我估摸它会扭头就跑。寻思了一下,我问:“老黄,你想娶小妾这事你媳妇知道不?”黄九顿时就慌了,人立而起道:“李小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那位这两天就回来了。”果然是个耙耳朵。我嘿嘿一笑道:“要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今晚帮个忙,不然我一定说出去。”家庭不和,这可是大问题。黄九也怕。不过它没有立刻答应,狡猾的问:“李小哥,你的本事是哪个门派学来的?”古书的来历爷爷没有说过,而且我只学了上卷,再精都是半吊子。但我知道它是在试水,挺起胸膛,自豪的道:“这事说来话长,本事是跟我爷爷学的,但我爷爷说了,就是茅山的牛鼻子见了他,那也得跪下来喊一声前辈。”这话说得,我都觉得牛皮吹大了。而且什么茅山派,也是我从小胖家的录像机里看来的,现实中有没有都不知道。为了让黄九相信,我又指着床上的女人道:“你也不想想,我爷爷要是没点本事,能给我娶这么个媳妇?”帮忙也要看帮不帮得动,它问这些是人之常情。我这样一说,它的眼珠子又开始转了。不一会,黄九贼兮兮的道:“六天后,你让她还我一个人情,怎么样?”想要女尸的一个人情?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狡猾的黄九都惦记一个人情。六天。。。。。。我也是充满期待,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说别的,身边有个喘气的在,我胆儿也会大不少。见我点头,黄九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拿什么保证她会还这个人情?”我笑了两声道:“她是我老婆,我让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不成。”黄九瘪了瘪尖嘴,“那可不一定。”那小眼神,我一看就知道它什么意思,骂道:“你以为这个世上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怂样。她要是不听话,我抽她大嘴巴子你信不信?”说着,我走到床铺边,轻轻的在女人脸上拍了两下。作势还要再抽的时候,黄九吓得小短腿都踮了起来,摆着爪子道:“哥,哥,我信,我信。”说着,黄九跳了进来。瞟了眼床上的女人,黄九小声道:“李小哥,刚才的事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要抽她。”我给了它一个没出息的眼神。不过抽了那女人两下,我就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背后像架着两把刀,毛耸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悄悄的离床铺远了一些。黄九也老实,自己找了个角落,人模人样的盘膝打坐。我有不少事想问它,可喊了两声它都没回应,只能作罢。想到六天后她有可能醒来,我有些心虚,摸到床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诉:“你可别生我气,刚才不那样做,那畜生可不会愿意帮忙,你说我一个人要是护不住你,被人掳走可怎么办?遇到个猥琐的家伙,还不得把你糟蹋了,你说是不?”顿了下,我又道:“你不说话,那就表示原谅我了啊。可不许找我算账。”一通解释下来,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是那股寒意似乎更浓了。就在这时,铁桶里的柴火噗噗跳了两下,原本赤黄色的火苗一下变成了绿色。黄九猛地睁开眼睛,踮起脚尖,眼神一变就准备逃跑。不过火苗才变绿,我就留意着它了,才跑出两步就被我追上,一把薅住尾巴提了回来。“孙子,你不厚道啊!”我把它在地上砸了两下,迅速退回床边。因为这股寒气,是从外面扑进来的。黄九用爪子揉着头,眼神惊慌的道:“李哥,你把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多一条尸体,不如放了我,等我那婆娘回来,我让它来给你报仇。”开什么玩笑。吃了饭不干活,在我这里可不行。我把它在地上又摔了两下,威胁道:“你要是敢跑,六天后我带着媳妇上门,把你家一窝端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媳妇厉害,还是我媳妇厉害!”比媳妇?好像谁没有一样。黄九一脸苦相,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木门,坐地起价道:“再加一个人情。”“好!”外面的东西有点凶,我想都没想就应了,反正人情也不是我还。这时铁桶里的火苗越发的绿,照得整个屋子都是惨绿色。我正准备松开黄九,破朽的木门突然被震飞,一屋子的木屑。门口,站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一身红衣像血染的一样。她一出现,铁桶里的火苗就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绿得发慌。我本来松开的手,猛地一下攥紧。黄九被捏得吱的叫了一声,叫着提醒我道:“尾巴,尾巴,李哥,我的尾巴!”我回过神,赶紧松开手,黄九落到地上,一个转身就躲到我身后,扒拉着我的裤腿,从我胯子底下探出个脑袋,说话打结的道:“李,李,哥。这可是厉。。。。。。”“闭嘴!”我神色凝重的解下腰间的柳树鞭,在手里啪啪扯了两下道:“小姑娘,尸香任你吸,咱们以门为界,我里你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咯咯。。。。。。”红衣女孩笑了起来,她一笑,铁桶里的火苗都跟着跳动。这阴气。。。。。。强得离谱。不愧是红衣厉鬼。笑罢,女孩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扔进屋内,阴恻恻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你把她体内的丹剖出来给我,我考虑考虑。”她要是不说考虑考虑,我指不定真会把女人的丹剖出来给她。毕竟这玩意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但让我考虑考虑,我就只能让她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