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辰看向那名叫朵那的乌桓使臣。脸上笑了笑,“机会,只要我愿意,就一直都有!”没等周辰继续说下去,刘公公已经忍不住催促了。“周驸马,你抓紧时间吧,第三题可不简单啊!”就是梁帝,也朝这边看了过来。周辰这才转身走向第三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幅卷轴画。乌桓使臣朵那站了起来,面色傲然。“周驸马,这第三题,便是本……我所出的!”周辰打开了那幅画,上面很简单。有花瓣,奔马和酒。“周驸马,这第三题的要求也很简单,以画面上的三物作诗!”朵那开口。“作诗而已?难吗?”周辰淡淡一笑。刘公公急道,“周驸马,乌桓使臣对这诗的要求,是有限制的!”“什么限制?”周辰问道。“字数限制!”朵那笑道,“也就是说,整首诗作,所用的字数,越少越好,相同重复的字,只计算一次,但最后须得组成一首意义完整的七言绝句!”周辰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要求不算难,但也绝不简单。比如,一句‘白日依山尽’,这里面所用的,就是五个字。再比如‘桃花坞里桃花庵’,这也是用了五个字,因为后面的‘桃花’跟前面的重复了,只计算一次!正常情况下,一首七言绝句,不算题目的话,是有二十八个字的。就算是减去一些重复的,怎么都得用到二十个字以上吧?刘公公上前补充。“周驸马,适才乌桓使臣朵那,拿出了一首七言绝句,细数下来,除去重复的,最后只用了十八字,我们大梁,若想赢,所用的字,得少于这个数才行!”“如果我们所作的诗,也是用了十八个字,那就是平手,只有用十七个字,乃至更少,才能算赢!”“不久前,大梁的内阁学士们被陛下请来,曾仔细研究过此题,也有不少人尝试作诗,可最少的,是张大学士的诗作,但也还是用了二十个字,根本就赢不了乌桓!”周辰沉默了一下。就是龙椅之上的梁帝,也没有再开口了。他对周辰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先前。周辰能解开那百窍玲珑石一题,他或许还能预料到。毕竟这题不算难,有些聪明点子,都可以!可这第三题作诗不一样啊。那可不是有些聪明点子就能做出来的。是需要饱读诗书,真才实学的积累沉淀的!而所作的诗。不仅要包含酒,花,马三种东西,还要用到的字数尽可能的少。如此多的限制层层叠加,无疑是让难度飙升到了一个骇人的层次!若是给上半年,或者几个月的时间,兴许寻遍大梁,还有一些才能之士,可以写出来这样的一首诗来!但是眼下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啊!别说几个月了,就剩下半个时辰都不到了。内阁学士府里的那一群,大梁王朝最有才学的人,被请来后,绞尽脑汁,都解不开此题。更遑论侍卫出身的周辰?文武百官这会儿,也几乎全都失望了。“周驸马是侍卫出身,根本就没有读过几年书,恐怕连七言绝句怎么写都不清楚,还怎么作这种限制极多的诗啊?”“是啊,时间越来越少了,周驸马恐怕最后,也只能解开一题而已!”“我大梁,终究要败在乌桓使臣之手吗?今后此事若是传出,我大梁读书人,将如何能抬起头来啊?呜呼,悲哉!”……此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内阁大学士张居鹤。他走到了周辰面前,神情倨傲,语气淡漠。“周驸马,老朽劝你你认输吧,不用浪费我等的时间了,这一点也不丢脸,刚刚就是老朽我,苦思冥想出来的一首诗,结果也用了足足二十个字!”“而你乃侍卫出身,想解开此题,完全不可能,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愈发不多了,放弃吧!”周辰站在原地愣了愣。他原以为,这内阁大学士张居鹤出来是鼓励自己的。再不济,也会说几句鼓励或者好听点的话吧?结果这倒好!自己还没开始呢,他反倒是给自己泼凉水,让自己早早放弃了?更关键的是,张居鹤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甚至就是梁帝,都没有出言反驳。显然,他们在心里,也是认同张居鹤所说的!周辰顿时心中没由来的一股怒火冲起!“张大学士,你这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这都还没开始呢,你就让我放弃,你将我大梁的颜面,置于何地?”“你想做软骨头,对乌桓投降,尽管去,没人拦着,但我周辰,绝不!”“就算是输,那也得站着,堂堂正正的输!”“更何况,我还不见得会输呢!”周辰指着张居鹤的鼻子大骂起来。这一番话,落在梁帝的耳朵里面,不由的让他多看了一眼周辰!这个小小的侍卫,居然还有些骨气啊!只是可惜了!乌桓的第三题,考的是真才实学,而不是骨气!大学士张居鹤被周辰的一番话,骂的老脸变色,浑身颤抖。好你个周辰!侍卫出身的罢了,连做我学生的资格都没有。书都没读几本,老夫劝你放弃,那是为你好,免得你丢脸。结果你不领情就罢了,还骂我软骨头,长他人志气?“周驸马,老朽今日扔下一句话,你若是能解这第三题,我张居鹤,以后见你,愿以学生自称!”张居鹤袖袍一挥,“但倘若你解不开,你只需要对我躬身作揖,为你先前的言行道歉即可!”“你可敢应?”周辰摇头摆手,“那可不行!”“怎么?你不敢?”张居鹤皱眉。“不是不敢!”周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少在那打如意算盘了,想拜我为师就直说,没必要如此拐弯抹角的!”张居鹤气得眼睛瞪圆,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周辰,太放肆了!我堂堂大学士,要用这种方法去拜你为师?你怎么就脸这么大呢?你配吗?没等张居鹤骂出声来。周辰又开口了。他叹了一口气,“张大学士,我还是实话告诉你,趁早绝了你拜我为师的念想吧!”“你都一把年纪了,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学生,我就算要广开学堂,那也找年轻漂亮的女……咳咳,女学生和男学生才行!”“至于你,连这种垃圾题都解不出来,简直是又蠢又老,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