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快结束,秘书们都回到了秘书室,准备下午的工作。姜眠心里有事,工作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周莞看她不对劲,关心地问道:“姜秘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有,我很好。”姜眠冲她淡笑。她的身体比常人要好,不然也不会像拼命十三娘一般给司煦工作了七年还生龙活虎。只是,那场车祸到底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损伤,现在工作时间长了会觉得很疲惫。会议室里的一块儿玻璃碎了,订的玻璃下午三点钟送了过来。姜眠带着师傅去了会议室,在一旁看着。站在梯子上的师傅弯腰拿工具,起身的时候,竟然向后倒了过去。姜眠就在他身后,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接。可她哪里能承受住男人身体的重量,被重重压倒在了地上。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的同时,她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外面听到声响的人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声呼喊:“不好了,出事了,快来人啊!”姜眠陷入了昏迷。而那名师傅更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司煦闻讯赶过来,当看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姜眠,以及她身下的鲜血后,心里莫名一紧。“天啊,姜秘书,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着过来的言佑脸色苍白地问道。司煦猛地看向了一旁急得快哭了的崔媛。周莞头皮一麻,赶忙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叫救护车了吗?”“叫了。”司煦沉着脸,朝姜眠走去。言佑心里发慌,急忙追上:“阿煦,你最好不要动姜秘书。”“我没打算动她。”男人看着姜眠被划伤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没那么紧绷了。言佑抬头看他,咬了咬嘴唇。他是在担心姜眠吗?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姜眠和师傅一前一后被抬上救护车。“阿煦,我担心姜秘书,想跟过去看看。”言佑抓紧司煦的袖子,“你……要一起吗?”这是试探。试探男人是不是真的担心姜眠。试探姜眠在他心里是不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患得患失的女人就是这样,哪怕她刚刚被司煦警告过。她根本控制不住。司煦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医生。”这个回答是言佑想要的。她高兴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可能意识到现在这么笑不太好,她马上收起了笑容:“阿煦说得对,不过还是要去看看的,不然姜秘书身边没人照顾就太可怜了。”“随你。”司煦轻飘飘扔下一句,回去继续工作了。装玻璃的师傅是突发心脏病,好在就医及时抢救了回来。姜眠轻微脑震荡,除了胳膊被划伤以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她醒来时,看到病床边的言佑,面露无奈之色。这个小姑娘心思并不单纯。此刻守着她病床边也是带有目的的。姜眠很想告诉她。何必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自己对她来说连威胁都算不上。“姜秘书,你终于醒了。”言佑满脸喜悦,“你再不醒,我都要怀疑医生是不是怕我伤心,在骗我了。”这话不能细想。姜眠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脑袋还是晕得厉害。“抱歉,让言小姐担心了。”她的声音非常沙哑。言佑贴心地倒了杯水递给她:“姜秘书,你这属于工伤,按理来说阿煦应该过来的,可他太忙了,只好我来照顾你了,不过我们谁来照顾你都是一样的。”话里的言外之意姜眠自然懂,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言佑并没有在这里一直照顾她,很快就离开了。姜眠从护士口中知道装玻璃的师傅没事,放心了。翌日。姜眠接到崔媛的电话,告诉了她自己受伤的事情。她不想让崔媛担心。可没办法,她头太晕了,下了床就感觉天旋地转,没人扶着能立马摔倒。她不好意思总麻烦护士,便只能麻烦崔媛了。崔媛火速赶来。她还带来了一个人。顾择溪。那次相亲过后,姜眠和他一直在通过聊天软件联系。不过两人聊了好几天,话题还停留在互相问好。一个没心思聊更多,一个不好意思聊更多。两人尬住了。“我可怜的眠眠,你才刚出院没几天又住进来了,肯定是司煦这个杀千刀的克你。”崔媛戏精上身,趴在姜眠身上哭哭啼啼。“你差不多行了。”姜眠哭笑不得。崔媛抬起头,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我说真的,我找人算过了,你跟司煦八字相克,别说在一起了,你就是心里想着他都霉运缠身。”姜眠看了顾择溪,恨不得拿针把崔媛的嘴缝上。这不诚心给顾择溪心里找不痛快?但顾择溪面色如常,淡笑着问道:“那我和她的八字,你找人算了吗?”“算了,绝对的天作之和。”姜眠算是知道崔媛为什么把顾择溪带过来了。她与顾择溪对视了三秒,随后垂下眼眸。有时候成年人就是要理性一点,在一个问题上选择正确的选项,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作为结婚对象,顾择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正当她考虑是不是该和顾择溪有进一步关系的时候,言佑和司煦来了。言佑挽着司煦的胳膊,脸颊紧贴着他的胳膊,脸上写满了甜蜜。“姜秘书,你好点了吗?”言佑进来就关心地问道。姜眠客客气气地回答:“多谢言小姐关心,已经好多了。”“那就好。”崔媛看不惯言佑装模作样,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猫哭耗子假慈悲。”言佑看了她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手伸进司煦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到了床头柜上:“姜秘书,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想着干脆送你张购物卡。”“你打发要饭的呢?”崔媛挥手把购物卡扫到地上,“司总,你的员工在公司出了事故,你就补偿一张购物,是不是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