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华西亭直视着她的脸,问道。这个姑娘真是太眼熟了,没由来有一种奇异的亲切感。冼灵韵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陈小签开口道:“亭哥,你连她都不知道?”华西亭眉头不由得蹙起,看向陈小签,“你知道她是谁?”“那必须知道啊!”话落,冼灵韵顿时头皮发麻,紧张中转念一想,其实被认出来也并非什么大事,发现她是女人,那便坦白,没什么大不了。正当她心里直打鼓时,只听陈小签继续道:“当红歌女冼灵韵小姐啊,以前卡乐门经常挂她的海报呢。”说着,陈小签笑嘻嘻地凑到冼灵韵面前,拿起纸笔,套近乎道:“冼小姐,我常去卡乐门听你唱歌,但自打你隐退后,我就再没有你的消息,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冼灵韵紧张的心情,顿时褪去大半,她有些尴尬道:“我现在只是个过气的歌女,你要我签名。。。没什么用吧。”“有用有用,你就给留一个吧,我有一群兄弟之前也爱听你唱歌,我要拿过去跟他们炫耀一下。”陈小签热情道。冼灵韵只好接过纸笔,中途却被华西亭拽走,他指尖无意间碰到她的指腹,微凉触感让华西亭有片刻恍惚,随后他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小伙计,不怎么懂事,不要见怪。”“诶,亭哥,你干嘛呀,我要个签名怎么了?”陈小签不乐意,嘴巴要撅到天上去。华西亭瞥了他一眼,陈小签立刻识相地闭上嘴,再不缠着冼灵韵要签名。冼灵韵便道:“有人还记得我,我很开心,谢谢。”“不客气,小姐慢走。”陈小签嘿嘿一笑。几人就这样各自往相反方向走。华西亭上楼时,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冼灵韵一眼,不仅相貌很熟悉,连同背影都很熟悉,他肯定在哪里见过她。和华西亭分开后,冼灵韵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跟着副官把钱伯韬扶上车,去了趟卡乐门跟钱六爷说明情况后,便坐车离开。中途她去店子里买了些毛线回来,索性回到别馆没什么事,就学学织毛衣,毕竟答应了姜浩然,就不能反悔。冼灵韵特意选米白色和天青色的毛线,看惯姜浩然穿深色衣服,她还挺好奇这种清新的颜色适合不适合他。买完毛线和棒针,冼灵韵打道回府,回到别馆后,她找到王妈,问道:“王妈,你会不会织毛衣?”“会的。”“那你能不能教教我?”王妈便道:“当然可以,少夫人想织什么?”“我给姜浩然织个毛衣。”“这天气愈发热,离冬天还早着呢,要是织毛衣不着急。”冼灵韵微微尴尬道:“这样啊。”其实她也整天闲的没事干,所以提早织也没关系,不过确实显得有些神经了。王妈便提议道:“这毛衣是不着急穿的,不如少夫人先跟着我学些简单的针法,挑个简单的小物件来练练手也不错。”“这样也行,那麻烦您教我。”冼灵韵是个手笨的,王妈说只教她最简单的针法,叫平针,可冼灵韵没觉得哪里简单,王妈重复了好几次,她才稍微有些样子。她偷东西倒是在行,织毛线就很粗笨,好在王妈足够耐心,学了一下午,虽然不怎么熟练,歪歪扭扭的,但总归有个样子。王妈说让她试着织一个钱袋后,便下楼准备晚餐。冼灵韵扭了扭脖子,又酸又痛,天色渐晚,她把灯打开,低头又重新捣鼓那钱袋。门开时,冼灵韵过于专注,都没有听到声音。姜浩然推门而进的时候,便看到冼灵韵坐在椅子上,手中执着两根很粗的棒针,在蓝白色交织的线中穿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