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长出的牙,噗的吐出一颗。“妖孽,这孩子是个妖孽!”秦氏看着陆景瑶,这孩子的眼神,出现在婴儿身上,格外违和。“景瑶!景瑶!你们敢伤我孩子!!”裴姣姣被死死的按住,此刻双目通红。“景瑶才不是妖孽!”裴姣姣心头狂跳。没人知道,她的姣姣有多厉害。“有什么不敢的?外室生的私生子,竟然也敢招摇过市,真是可笑。”秦夫人不屑的看向陆景淮。少年脊骨笔直,瘦削的身形仿佛扛住了一切打击。眸子古井无波,静静的看着她。裴姣姣这两个孩子……秦夫人有些不舒服。“给我打断孽种的骨头,看看骨头到底有多硬。”“脱了贱人的衣裳游街,给大家伙儿开个荤。”秦氏语气淡淡。“不!不!!”裴姣姣声音惊恐,凄厉的惨叫。陆远泽瞧见眼前这一幕,几乎晕死过去。他算无遗策,算计着许氏的一切。却从未想过,裴姣姣会提前暴露在众人眼前。“住手!”陆远泽大喝一声。立即让侍从给裴姣姣拿来衣物遮挡,瞧见儿子脸颊青肿,满身傲骨仿佛瞬间粉碎,陆远泽心头颤抖。老太太双手发颤:“作孽啊,作孽啊,孩子是无辜的。”秦氏嗤笑一声:“老太太,这可不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的乡下。”刺激的老太太面色铁青。老太太最忌讳别人提及她的出生。“陆侯爷倒是怜香惜玉,怎么,你也和这贱人有一腿?”“胡闹!秦夫人慎言!”陆远泽轻皱着眉头,他为人端方儒雅,看起来格外正派。陆远泽轻叹一声:“秦夫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秦夫人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施舍似的扔给裴姣姣。“误会?她住的宅子,在我相公名下。”“她那孽种陆景淮,入学惊鸿书院,乃我相公举荐。”“就连前些日子,他的书童花钱火烧忠勇侯府,试图害死陆家长子。都是我相公救他出来。”“陆侯爷可真大方,任凭外人谋害自己的儿子,还保护杀人凶手呢。”秦氏轻轻嗤笑。“说没一腿,你们大家信不信?”“人尽可夫的东西。双腿一张,不知道给儿子换了多少好处!”此话激的陆景淮额间青筋鼓起,仿佛被困住的幼兽。“夫人夫人夫人……”人群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陈大人官帽都没带稳,急匆匆的冲过来。“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此事乃误会误会。”陈大人今年已四十三,胡子都白了大半。急忙让奴仆清场,将所有人赶走。但众人远远观望着,反倒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戏谑。“陈大人老当益壮啊。”甚至有人大声调侃。气得陆远泽呼吸逐渐粗重。陈大人急忙上前哄着盛怒下的夫人:“夫人,全都是误会。我与裴夫人,毫无瓜葛啊。”他看了眼陆远泽,眼底闪过深深的埋怨。“毫无瓜葛?这宅子可在你名下,这给他作保,也是你吧?陈有粮,我可真是看错你了!!”“你竟敢背着我乱搞!还搞出了孽种!”“孽种也就罢了,你竟然任凭他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你这是打我的脸!”秦夫人气得上前便挠他的脸。陈大人捂着脸不断的求饶。众所周知,陈大人妻管严。“不是我,真不是我!我……”陈大人伏低做小的哄着妻子,心头气愤难当。可碍于陆远泽在场,此事又不好解释。许氏站在拐角处,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陆远泽极尽的克制,看着奴仆将裴姣姣扶起来。看着那一家人,面子里子掉了个精光。“夫人,有事咱们回去再说吧?夫人,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陈大人小心翼翼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