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嗤笑了声:“本督知道往日为替陛下肃清朝堂,动了不少人的利益,也知道有人不满本督掌管黑甲卫替陛下剿灭异心之人,可万没想到向来以刚正不屈为名的御史台中之人竟也捕风捉影。”“何大人无半点实证便想污蔑本督,更拿着这种可笑至极的理由攻讦本督,你是不满本督先前替陛下行事,还是不满陛下让我担任这枢密院之主,所以豁出去御史清名不要也想毁了本督?”安帝神色已然冷了下来。何御史冷汗“唰”地直流,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陛下明鉴,微臣绝无半点私心,微臣只是谨奉御史职责。”“那太医署之事可有实证?”“臣…”何御史脸色苍白,“臣也是只是听闻。。。。。。”萧厌闻言低笑了声:“什么时候诬告朝中大员,只须凭听闻二字。”“我御史台本就有闻风上奏之权。。。。。。”“那这风是从何处来的,又是何人所述?满朝上下只你一人听闻,京中坊间再无人知晓,何大人这奏的到底是外间传言,还是你自己编造而来?”萧厌言辞刁钻犀利,一时间竟是问的向来善辩的何御史哑口无言。安帝眉心紧紧绷起,瞧着下方吞吞吐吐满脸苍然如纸的何御史就是不喜,又听到萧厌冷淡道:“本督问话,何大人看陆公做什么,难不成这风还是陆公送给你的,亦或是朝中其他哪位看本督不顺眼的大人?”“我没有!”何御史虽然否认的极快,可是萧厌的话却依旧让安帝疑心上了陆崇远等人。安帝深深看了眼陆崇远就寒声道:“何宗然,你告萧厌之言,可有实证?”何御史张嘴半晌:“臣。。。。。。臣。。。。。。”“有,还是没有。”“微臣。。。。。。没有。。。。。。”安帝闻言顿时被气笑,眼中满是沉怒。“朝中设御史台,是为了让你们纠察百官,肃正纲纪的,不是为了让你们自顾私怨勾结谋害忠臣,既无实证,诬告内枢密使,攀诬朝中一品大员,朕看你这个御史当的是嫌够了。”“来人,把这满嘴妄言私心过甚之人拉下去,杖责三十,贬为殿中御使,若再有下次定不轻赦!”何御史几乎被一撸到底,那殿中御使说还是御史,可却只是个从八品的官职,掌殿庭供奉之仪,纠阁门之外离班、语不肃者,换句话说,不过就是阁门内外最下品的肃纪官员,与他如今只差一步便是御史中丞的位置天壤之别。何御史跪在地上嘶声道:“陛下,微臣没有攀诬萧厌,微臣所言都是真的。”“他横行于京中早非一日两日,被他所害之人更是比比,他仗着陛下恩宠欺上瞒下,那宋家之事皆是他所为,他今日敢伤诰命朝妇,安知来日不敢伤及陛下,陛下莫要被这奸佞宦臣所欺。”安帝被吵得脑仁疼,只想赶紧回宫去服食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