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生,却并没有把桑非榆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拿开。没一会儿,两人进了屋,江嫂看他们是一起来回的,笑得比院子里的花还要灿烂,连忙让厨房备晚餐。今天的桑非榆,心情似乎格外好,看霍屿舟的时间,和霍屿舟说话都比平时要多。吃完晚餐,两人回到楼上的卧室时,霍屿舟看桑非榆还心情很好,他冷清清的提醒:“桑非榆,你别高兴的太早。”自己是答应过她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但没有答应其他的。桑非榆不在意道:“我先去洗澡。”……霍屿舟。过了好一会儿,桑非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霍屿舟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鼻梁上仍然架着那副金丝眼镜。走近过去,桑非榆单膝跪在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霍屿舟抬起右手,手指撑在她的脑门上,让她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眉眼往上一抬,桑非榆正要说话,她兜里的手机响了。客户打过来的语音电话。于是看了霍屿舟一眼,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先接个电话。”说罢,连忙接通了电话:“欸!乔姐。”电话那头,中年女人的声音伴着愤愤不平的哭声传了过来:“桑律师,你说男人怎么都是这么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陪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把这个家和孩子照看得这么好,他到头来说翻脸就翻脸,说离婚就离婚。”“难道外头那些小狐狸精图他什么,他心里不清楚吗?他这么对我,就不怕报应吗?”说到这里,女人在那头失声痛哭了起来。桑非榆一听,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刚才和她老公又为离婚的事情吵架了。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桑非榆安慰:“乔姐,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在这段婚姻里我们努力过,付出过,也挽回过,既然曾先生还是不愿意过下去,那我们只能理性的考虑问题,在经济上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您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桑非榆的话,霍屿舟抬头就看向了她。“那我们只能理性的考虑问题,在经济上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您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桑非榆的话,霍屿舟抬头就看向了她。他怎么觉得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她是在侧面表达她自己的情绪。是想告诉他,在他俩的这段婚姻里,她努力过,付出过,到时候他还要是离婚的话,就别怪她桑非榆不留情面,不讲客气了。“桑律师,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啊!他姓曾的拍拍屁股把婚一离,转眼就跟小年轻结婚,可我呢?我这几十年的青春,我为这个家庭,为他的付出又算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去找个小年轻不成。”桑非榆说:“能啊!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乔姐你也可以找小年轻啊!”电话那头,女人扑哧一声笑了:“桑律师,你这人情商高,和你相处特别轻松,我就爱跟你说话。”桑非榆:“我这也是搁乔姐您这里学经验。”床上,霍屿舟的脸一下就黑了。敢情她接这些离婚案还真是练手,这么拼命的挣钱,是在给她以后的小年轻打江山。“桑律师,你还年轻你不懂,我和我家老曾,那是二十来岁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什么……”对方的倾诉欲上来了,桑非榆就在这头认认真真的听,感觉脖子有点儿不舒服,她就拿着手机趴在床上了。趴下去后,还捂着电话看着霍屿舟,小声说:“客户,闹离婚在呢!我先安慰一下。”霍屿舟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结果这客户一聊,就从三十年前她和她老公怎么认识,怎么陪他打拼,做了几次月子,生了几次娃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