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桑非榆一觉起来时,看已经到了A市,车子正在开往御临湾的路上,她打着哈欠说:“不回御临湾,回南江。”这几天,她没有跟霍景阳提过和霍屿舟吵架的事情,但不代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很多时候桑非榆越不提,越沉默的事情,反而是因为她越失望。更重要的是,她前几天不舒服吵架的时候没有发挥好,貌似没有吵赢。霍景阳听着桑非榆的话,原因都没问,直接说:“行,听我烟姐的。”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到达南江的大平层时,周北已经提前过来了,给桑非榆炖了汤,还点了很多水果和外卖。“北,好香啊!我爱死你了。”霍景阳前脚刚进屋,闻到周北煲汤的香味就展开双臂去抱周北。周北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帅气的水墨画的国风衣赏,看霍景阳朝他扑了过来,她抬脚踹了出去:“滚,别占老子便宜。”周北的拒绝,阳景阳一脸委屈的看向桑非榆告状:“烟,你看这人几不近人情,我跑前跑后陪忙了好几天,还开了好几个小时候的车回来,她一点安慰都不给我。”桑非榆听着霍景阳的告状,不紧不慢脱下外套,撸起袖子,捏响着手指说:“要不我安慰你一下。”霍景阳脸都白了:“不用不用了。”和周北霍景阳聊了几句,桑非榆去里屋洗澡换衣服出来之后,只见霍景阳已经冲完澡穿着睡衣舒舒服服的趴在沙发上,周北在帮他按摩。三人这样子,还和当年读书一模一样。片刻后,三人上桌吃饭时,霍景阳把霍屿舟连夜回A市的事情说给周北听后,周北那头帅气的短发都气得竖起来了。她说:“非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但是你家老霍确实太不是东西,我不太赞成你再这么过下去了。”霍景阳连忙起哄:“就是,三条腿的男人哪里不好找,干嘛非要吊死在我哥这棵树上,他一点都不懂你的好,根本就不配。”同一时间,医院里。霍屿舟两手抄在裤兜,看着刚刚回病房的叶凡,莫名就打了一个喷嚏。叶楚见状,转身看向霍屿舟,柔声柔气的跟他说:“屿舟,这几天辛苦你了,也耽误你时间了,要是没有你和夏秘书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叶楚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不由得红了。家里的事情本来就多,这两年还特别不顺,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累得她都快顶不住了,还好有霍屿舟帮她。霍屿舟把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不动声色的说:“叶凡年纪小恢复的快,后期营养跟上不会影响身体发育和长个。”“嗯嗯!”叶楚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脸又看向病床上的叶凡说:“叶凡,赶紧和屿舟哥哥说谢谢。”“屿舟哥哥,谢谢你。”男孩听着叶楚的吩咐,又乖巧地说:“我会听我姐的话,会好好把脚养好,不给她添麻烦的。”“学习也别落下,夏秘书明天会给你请家教过来。”“谢谢屿舟哥哥,谢谢夏哥哥。”叶凡是那天在学校上兴趣课时,被学校领导不小心撞到了,左腿的大骨和小骨都骨折了,吊了几天的牵引今天下午做的手术,刚刚才出来。叶凡道完谢,叶楚又看向霍屿舟说:“屿舟,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接着又道:“这两天天气转凉了,我看你刚才打喷嚏了,你记得加衣服。”霍屿舟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和叶凡打了招呼就打道回去了。叶楚送他下楼的,一直到霍屿舟的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依依不舍的回楼上陪叶凡。如果,如果她真的能和霍屿舟在一起,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