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摇头:“那掌柜说记不起样子,但格外肯定的说是两个女子,而且一个身上带伤,周身都是药味。”“那就没错了,是本王要找的人。”宋长安把玩着断开的赤金镯子,皮笑肉不笑道:“他们既然走了七里坡,说明是从北门离开的。”“算起来贼子们离京已有七日了,结合路程推断,应该是因伤员的缘故才导致脚程过慢。”朝晖分析道。“既然有伤员就会买药材,安排人盯紧药材铺子,重金给沿途的药贩子。”朝晖连连点头,还不忘请示道:“王爷,属下叮嘱七里坡的兄弟沿途留下暗标记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毕竟他们是以情报为主,最擅长隐匿和追踪,所以要不让春生去一趟,他和对方交过手有分寸。”“水牢不是还关着个想要给本王效力的人嘛,让春生带着他同去七里坡。”宋长安冷笑了声。朝晖当即明白了他的意图:“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半个时辰后,春生带着面容消瘦,骨瘦嶙峋的元宝从北门离京。“你身上的伤口在渗血。”春生嗅觉极好,好心提醒元宝。“无妨的,王爷对我手下留情了,虽然穿了琵琶骨,但没废掉我的内力。”元宝被马匹颠簸的气息不稳:“脚踝和膝盖的伤也用最好的金疮药,轻微渗血而已,我撑得住。”春生瞧他嘴硬也不戳破,而是反问:“你知道王爷为什么安排你和我同行吗?”元宝和那群贼子是一伙的,可宋长安却故意安排他跟随春生办差,这不亚于兄弟阋墙,反目成仇,可见用意之险恶。“王爷肯用我,自然要试探我忠心与否,捉拿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对我而言确实困难,但我别无选择。”元宝一本正经的回答。春生嗤笑:“哼,你不像是贪生怕死的,更不会出卖朋友,王爷从不相信你的忠心,说到底让你同行是利用你罢了,离间计你总听过吧。”元宝闻言心尖一颤,顿时生出了冷汗。“驾!”春生扬鞭抽马,不再搭理元宝,策马的速度越发快了。元宝皱了皱眉,咬牙追了上去。日夜兼程的赶路,还有人定点更换千里马,一天一夜就抵达了七里坡。云宝的伤口再次裂开,可他却忍着疼跟紧春生,怕渗出血的太过瞩目故意套上了黑色的斗篷,牵着缰绳走在街边,紧挨着春生。街头巷尾的百姓们正在为今日的庙会活动做准备。“瞧见了没,今日的庙会还搞了个活动呢,搭了那么高的台子要干嘛啊?”“听说是富绅搞的百草汇活动,请了好多悬壶济世的大夫免费义诊,还提供药材和养生的药膳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以来治病,没病也能买些膳食回家吃,反正不用花钱啊。”“没错,这回有钱的富绅倒是做了件好事,咱们也去高台那边派对吧,肯定有不少人挤破脑袋参加。”“急什么,咱们镇上连同相邻的七里坡云泽镇都有这个活动呢,每个街都搭了高台,保证人人有份。”百姓们的议论声飘入元宝的耳中,他当即明白过来这所谓的百草汇活动就是诱饵。。。。。。“别愣着啊,你的伤可不能耽搁了,咱们也去参加百草汇活动吧。”春生看向元宝,嘴角的笑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