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她都不想听。生气!非常生气!徐夏小脸冷冰冰的,甚至想着想着,还不自觉地鼓了鼓脸颊。等走到单位门口,她没有往家属院方向走,而是脚下一拐,往反方向去。“夏夏,去哪里?”傅崇礼拉着箱子跟在她后面,沉声开口。徐夏不搭理他,脚步不停。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露个背影给他。被老婆忽视,傅崇礼面色冷沉,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深吸口气,又继续跟在徐夏后面。一直走到公安局门口。徐夏是过来做笔录的,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面季明舒参与了绑架她,那她就让公安去查,去找。徐夏把被绑架的经过跟公安复述了一遍,当然在香江那段经历,跟她对羊城公安的说辞一样。傅崇礼在旁边听着她语调平静地讲述经过,心脏好似被刀一片一片凌迟,鲜血淋漓地痛。要不是他那晚出差,他肯定陪着她一起去商店,她就不会出事。心疼、内疚、后悔,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指阵阵收紧,紧到指节泛白。冷眸微垂,紧抿着唇,才努力压下心里的情绪。徐夏做完笔录,给公安提供了几个调查方向:“那伙人手里有效果很厉害的迷药,可以瞬间让人昏迷。这种迷药一般人接触不到,应该是从实验室之类的地方流出来的。”“还有就是,那几个绑架犯在羊城接触的蛇头,在当地很有势力,也不像是绑架犯自己联系的,所以我怀疑,绑架案背后还有凶手,而这个人,仍然在内地。”“徐同志,你说的这两个线索很重要,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公安同志把徐夏说的话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抬眸认真地保证。徐夏弯弯唇:“辛苦你们了。”从公安局出来,徐夏才打算回家属院。转身往那个方向走。“夏夏。”路上,傅崇礼想跟徐夏说话,徐夏完全不给他机会,自顾往前走。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傅崇礼心都揪在了一起。好不容易踏进家门。他再忍不住,松开行李箱,一下就从后面将徐夏抱进怀里,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直到心脏空缺的地方被一点点填满。“夏夏。”“对不起。”他喉结滚动,声音因为好几天没睡而沙哑得吓人。徐夏身体被他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桎梏,挣了几下,没挣开,她板着小脸出声:“松开。”傅崇礼不放,双臂收缩,反而抱得更紧。他怕一松手,她就不要他了。徐夏气还没消,尤其一想到他宁愿告诉季明舒设备的事,也不和她说,心里就一阵阵酸涩。眼泪浮上眼眶,声音也略微变了调,带着几分哭意:“傅崇礼,你松手。”傅崇礼听出来了,松开手臂,却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握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看着她湿红的杏眸,傅崇礼心脏绞痛,大手扶住她的脸颊,拇指微动,一下一下擦拭她眼下的泪痕,声音低哑:“对不起夏夏,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别哭了好吗?”看到她眼圈红了,他心都要碎掉了。徐夏强忍着泪意,挺直腰板,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那么静静地看了傅崇礼两秒:“你放手。”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傅崇礼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高大身形僵住,心中无端涌起些恐慌,他的手慢慢松开她,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徐夏吸了口气,拉过一旁的行李箱,径直进了卧室。在火车上待了两天,下了车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军研所,在路上和靳昭碰到,然后才知道亲妈被人陷害纵火烧坏设备,到现在处理好所有的事,回家,徐夏只觉得身心俱疲,一句话都不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