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国营饭店到了。徐夏烫手似地松开傅崇礼的腰,从二八大杠后座跳下去。傅崇礼神色如常去停车。国营饭店。孙长征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傅队!”见到两人,孙长征赶紧把派出所那边的情况说了:“人送派出所了,那两人就是二流子,没有单位,长期在商店那片胡同混,公安已经盯两人好久了,但之前的受害者碍于名声和各种原因,没敢站出来作证。这次倒是有人证,判个十年二十年的没跑!”听到会被判这么久,徐夏心下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对方放出来报复她:“今天真的谢谢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她视线落到写着“今日供应”的小黑板上,默默算了算价格,十块钱以内应该能够吃下来。不过还是觉得有点惭愧,对救命恩人,除了请顿饭,没有能力报答更多。三人找了张空桌坐下。坐下后,傅崇礼便跟服务员报了几道大菜。什么清炖老母鸡、红烧猪蹄……孙长征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平时不见他重口腹之欲,今天怎么点那么多菜?服务员也有点惊讶,出声提醒:“同志,你们三个人的话是不是点得太多了?我们菜量很大的。”傅崇礼眉毛都没动一下,丢下两个字:“饿了。”徐夏倒不觉得他点得过分,毕竟是救命之恩,这点菜不算什么,只是担心自己身上的钱不够付,心中已经在思考,一会儿真要钱不够付,只能把衣服退回商店。点完菜,服务员拿着记录的小本去通知后厨。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六目相对,傅崇礼话少,徐夏是感谢的话说了好多遍,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只有孙长征活泼点,主动开口问徐夏:“同志,都两次见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夏夏。”徐夏心头顿了下,差点脱口而出真名,想到傅崇礼对原主的厌恶,只好把小名拿出来用。“宁琳?”徐夏是南方人,n和l分不太清,孙长征自动给她补了个名字。徐夏点头,反问道:“你们呢?”孙长征笑着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又指了指旁边,“他叫傅崇礼,是我们特战飞行队的队长。”“原来你们是飞行员啊,好厉害。”徐夏真心地夸了一句,这个年代的飞行员绝对是人才中的人才,要经历层层选拔才能当上。傅崇礼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淡淡看了徐夏一眼,又移开。孙长征不好意思地说:“还好还好,我们傅队是挺厉害的,我嘛,还没摸过飞机操纵杆呢,只能算半个飞行员”徐夏嘴角弯弯:“那也很厉害。”看着徐夏那张明艳绚丽的小脸对着自己笑,孙长征觉得脑子都有点晕眩,人要飘起来一般,耳根通红,下意识旁边瞥了眼,只见傅崇礼表情如常,眉眼一如既往的冷峻,孙长征默默感叹,不愧是傅队,面对这样的绝色美人都能坐怀不乱。“对了,宁同志,你刚才没受伤吧?”孙长征脸颊降下温来,才想起关心徐夏的伤。徐夏摇头:“我没事,就是扭了一下脚,陆同志已经带我去看了医生。”孙长征注意到徐夏桌边的药酒,惊讶道:“你们去找黄叔看的病?”黄叔和傅崇礼是忘年交,以前傅崇礼的手脱臼,就是黄叔替他看好的,恢复得比没受伤之前还要灵活。不过傅崇礼很少去麻烦黄叔,更别说还带人去他那儿看病了。徐夏不知道这些,朝孙长征点了点头。孙长征见鬼一样看向傅崇礼,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拿稳。什么?他们冰山队长会主动带女同志去看病了?还带去黄叔那边,甘愿欠个人情?他可记得以前出集体任务,队里有女兵脚疼,傅队怎么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