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郎挑了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同情我
才没有。明昭月直视他的眼睛。
嗯,说谎时面不改色,与我越发像了。
明昭月心中有太多疑惑,准备今日问个清楚。你是北齐人
十八郎不假思索摇头。不是。
那是我们东安人
十八郎顿了顿,不算是。
不算二字,用得微妙。
所以你出生地不在东安,只是在这里待了很多年。
我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十八郎将身子往明昭月的方向靠了靠。
就在他们肩头快要靠在一起的时候,明昭月隐隐嗅到了一丝气息。
那是……他的。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奇怪的是明昭月竟然没有想要挪开的意思。可理智告诉她,还是要保持一些距离。
她微微侧身,让自己的肩膀没有彻底靠着他的肩头。
你……小时候过得好吗鬼使神差的,明昭月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算是好的吧。
他这话的这一瞬,明昭月从他的目光里竟看出了一丝悲凉。
那不是伤心难过,不是心有不甘,不是怨恨满腔,而是看透了一切之后才有的空。
是的,他此时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可是,目空一切的人,怎会杀人如麻,自称地狱阎王
就是这一瞬的目光对视,让明昭月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她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又或者在哪里与人谈论起这样的话题。
那时,她也是这样问对方,你过得好吗
对方说,算是好的吧。
明昭月有点恍惚,觉得自己该走了。
她起身说了句,下次不要再约这个地方了。
十八郎也起身。怎么,你嫌弃这里
明昭月正要开口,忽然屋顶传来了一阵动静。那是楼上包房椅摇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