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恢复了以前的正团级职级,工资比在南城时还高出了四十五块,现在每个月一百八十五块的工资。
两人平日里,还是住部队宿舍,周末回家住。
于向阳拿着工资本,很是嘚瑟,“我都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了,一下子工资这么多,我怎么花呢?”
程景默翻个白眼,没什么语气的说:“别贱。”
于向阳假模假式的叹一口气,又说:“吃住穿都不花钱,念念又抠不到我,你说我这些钱怎么花呢?”
程景默一下子从他手里抽出工资本,“我帮你花。”
于向阳伸手想要抢回工资本,程景默不给,两人撕扯着。
程景默说:“抢什么?你一个单身老男人又花不到钱!我有媳妇有儿有女的,花费可大了!”
于向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也不再抢了,转身走了。
程景默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两本工资本,有点愧疚。
他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又让于向阳想起温秋宁了。
于向阳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心里空落落的。
温秋宁是他内心最痛的点,也是唯一的痛点。
如果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跟温秋宁应该也有孩子了。
他还记得,当时跟温秋宁说的,等他毕业了就申请家属房,两人以后住家属院,天天都能在一起。
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几个大男人住宿舍。
这一年多来,在赵若竹和林韵怡的软硬兼施下,他也去相过两次亲。
两次都是对方对他很满意,可他却一点感觉没有。
看着她们的脸,于向阳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他跟温秋宁的以前。
他对温秋宁的感情从同情到欣赏,再到不受控制的心动,一点一点的爱上她。
而温秋宁也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开怀大笑,也只有看他时,那双眸子才带着温度。
深爱过、努力过、酸甜苦辣都感受过,却也只能这样了。
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温秋宁,此时正在做着治疗。
治疗过程是痛苦的。
就像一个痛到不敢去触碰的伤口,却要一次又一次将伤口扒开,清理出里面的脓液,直到清理干净为止。
这五个多月的治疗,温秋宁不知道吐了多少次,黄疸水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