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桑非榆正准备躺下去接着睡的,看霍屿舟进来了,她脸色一下就变了:“还有完没完了?”不等霍屿舟开口,她又敷衍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我把你微信置顶回来还不成吗?你赶紧出去,我明天还得去监狱见当事人。”霍屿舟没有理会她的小不耐烦,只是把一杯温水和几颗药丸放在她的床头柜:“胃药。”霍屿舟把胃药放下,桑非榆看着他不动了。她以为霍屿舟是过来接着吵架的,没想到他是过来送药,而且送的是胃药。看来,他后来调查了她在B市出差的情况,没查到她和沈良州的苟且,查到她在B市生病了。桑非榆瞥了一眼床头的药,淡声道:“谢谢!”要是换在几个月之前,霍屿舟大半夜的给她煮面送药,她兴许还会挺感动的,还会坚持想生孩子,只是现在的话,已经没多大的感觉了。网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何况霍屿舟他也不深情,他只是为他自己冤枉她,对这段婚姻的不忠诚稍稍有那一丁点的愧疚而已。或许连愧疚都没有,后头还指不定想让她做什么事。霍屿舟以往每次漠视桑非榆,在外面不承认和她的关系,桑非榆都挺不当一回事,但他当着沈良州的面怀念沈唯一,忽视她,桑非榆就很难没有想法了。沈良州喜欢她,甚至去桑家提过亲,霍屿舟这么做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沈良州,他没拿她桑非榆当回事,他是故意激起沈良州的不平,故意把她往外推。这一点,桑非榆是不能接受的。你不喜欢,你可以结束,但是故意给其他男人机会,把她往外推又算什么?又把她桑非榆当成什么?嘴上说介意沈良州,做的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迫不及待想抓住她出轨的把柄。桑非榆的道谢,霍屿舟说:“有什么不舒服喊我。”桑非榆:“行,那你也早点休息。”答应的好,心里却比谁都明白,她就算是要死了都不会找他的,从前不找,现在和以后更不会。哐!霍屿舟关上房门去对面的时候,桑非榆拿起他送过来的几片药,直接扔在垃圾桶里了。——第二天早上,桑非榆收拾好自己刚出卧室门,就碰到霍屿舟从对面出来。桑非榆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早!”霍屿舟‘嗯’了一声点头,这时桑非榆的手机响了,霍景阳打过来的。桑非榆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霍景阳的声音就咋咋呼呼的传来:“烟,人呢?在哪?”桑非榆皱着眉心掏了掏耳朵:“回御临湾了。”电话那头,霍景阳炸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又回去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女人得矜持一点,我哥那种贱骨头你不能惯着他,你全把我话当耳边风了。”霍景阳的嗓门不小,桑非榆的旁边霍屿舟的脸色可想而知。桑非榆把手机拿远耳朵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霍屿舟冷着脸把她的手机接了过去:“霍景阳,你这段时间过舒服了?”霍屿舟的声音传过去,霍景阳马上变了张脸:“哥,我跟你讲,我这几天不知道劝过非榆几多回,让她别跟你置气赶紧回御临湾,你看终于被我劝回去了吧!”霍景阳的两面三刀,和他堪比川剧变脸的速度,霍屿舟冷不丁就把电话挂了。手机扔给桑非榆,他说:“霍景阳卖你,比谁都卖得干净。”桑非榆呵呵:“谁好谁坏就不用你教了。”桑非榆说完,看时间不早就懒得在家吃早饭,拿着车钥匙就要走。霍屿舟见状,淡淡地说:“送你。”说完,也不管桑非榆乐不乐意就把她塞进车里了。半路的时候,他还给桑非榆买了早餐,南江饭店特制的早茶,有小米粥和水晶包,还有一些其他糕点,很适合胃不好的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