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的病情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那雪参为何对她毫无效用?
我心中存疑,决定亲自去看看叶殊的状况。
不想走近叶殊的闺房,刚欲抬手叩门。
我如遭雷劈般伫立原地,脑中嗡鸣一片。
敲门的手滞在半空,始终落不下去。
心痛如绞间,我才发现自己竟连一个推门而入的身份都没有。
房间内随即传来衣物摩挲声,依稀夹杂着江沉不稳的呼吸。
江沉当初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与叶殊只是行表面功夫。
结果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与她行夫妻之实。
难怪,要喂我喝下忘记一切的符水。
这若是以前的我知晓了,眼里只怕容不得沙子。
里面娇喘声更甚,欢愉中又夹杂着些许痛苦。
我再没勇气听下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直到出了别院,江沉的呼吸,叶殊的娇咛都仍犹在耳。
心底翻涌的情绪却不知是悲是恨。
这一晚,伴随着撕裂的头痛和心口的窒息沉闷,我睁眼到天明。
不管灌下多少苦茶,都压不下自心底涌上的那股恶心。
“汐月。”
天光大亮时,门外响起江沉略微沙哑的声音。
我的手微微发颤,几乎不可控地想着,他昨日是否也像这样唤着叶殊的名字。
江沉神情自若推门而入,仿佛昨日之事不曾发生过。
“林小姐前日都与你说什么了?”
他在担忧,生怕林青竹跟我说了,我和他是夫妻。
我紧攥着茶盏慢抿了口,苦意顺着喉管淌入心底:“没说什么。”
江沉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下。
他眼下泛青,双眼血丝密布,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见我望去,江沉抬手按了按眉心:“没说什么就好。”
动作见,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上摇晃。
我顿时愣住了。
江沉向来只着素色。